他的匕首，落在地上。

姜犬犬也摔倒在地。

月傾城眸光微閃，沖過去制住他。

小姜天失魂落魄。

居然也沒反抗。

月傾城覺得很匪夷所思。

他居然還有良心這種東西？

“你快救他啊！”

他叫起來。

月傾城瞥了姜犬犬一眼。

“死不了。”

不過瞧著，倒是挺慘烈的。

她踢了姜犬犬一腳。

“別裝了。”

小姜天瞪大眼睛。

看著姜犬犬捂住脖子起身，他一下子像老了幾十歲。

“小犬，你……”

竟然聯合外人，對付他。

姜犬犬臉色也有點白。

他撕下衣袖，綁在脖子上。

有血絲溢出來。

月傾城很難得地翻了個白眼。

明明靈力能很快愈合傷口，他搞得這麽悲情幹嘛？

她道：“這回，你殺還是我殺？”

小姜天搶先道：“你不能殺我！”

月傾城：“哦？”

小姜天求饒道：“我能和天魔族聯系，對你應該有點用吧？”

月傾城說：“你行了吧，姜犬犬看著呢。”

給自己留點臉行不行？

小姜天唇片動了動，小心翼翼地看了姜犬犬一眼，頹敗地低下頭。

月傾城想，他此刻大概在糾結：命重要，還是在孩子面前的尊嚴重要吧？

一想到這裏，月傾城隱有怨氣。

孩子重要，他的女人難道不重要嗎？

為什麽女人就可棄之如敝履！

她深吸一口氣，再問姜犬犬，“你來，還是我來？”

小姜天的力量已被封印。

他跑不了的，跪在地上，如引頸受戮。

姜犬犬死死盯著狼狽的小姜天，別過頭去。

月傾城就知道了。

她握住匕首。

姜犬犬忽然說：“先別殺他。”

月傾城：“？？？”

小姜天臉上湧出滑稽的微笑，期待地看著姜犬犬。

姜犬犬說：“我想……搜魂。”

小姜天臉色猛僵。

月傾城想著，他還是想見神帝嗎？

不想，姜犬犬卻走到小姜天身前。

“我想知道所有事，你給我個痛快吧。就當……你把我帶到世上來，對我唯一一次發過的慈悲。”

小姜天本能地畏懼。

很少有人不畏懼被搜魂。

而且，將**，以及所有骯臟的陰私事，曝光給兒子……

不是一般人能做到。

但他顫了下後，同意了。

月傾城若有所思。

她看到姜犬犬摸向小姜天的天靈蓋。

好久。

好久。

姜犬犬收手。

目光覆雜。

小姜天卻笑著說一句：“這是你這麽多年來，第一次主動碰我。”

然後，聲音，戛然而止。

他倒下去。

咬舌自盡了？

姜犬犬熱淚盈眶，紅如火燭。

他看向月傾城，哽咽道：“你又騙我，根本沒有神帝大人！”

月傾城心間微嘆。

這時，才有點開始同情他。

緊接著，姜犬犬也倒在了地上。

月傾城：“？？？”

摸了他脈搏。

似乎心傷太過。

她揭開他脖子上的布條，果然，血也沒幹。

真是胡來。

月傾城施展搖光法則，將星力打在他的脖子上。

那傷口很快愈合起來。

不過，他卻還沒醒。

月傾城不管他們冤家父子，走到小白虎旁邊。

“九九，如何，這只末世炎狗怎麽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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